豆大的冷汗,如同雨點般,從她的額頭,不斷滾落,與湖水混雜在一起,讓老嫗看上去,狼狽到了極點。
她支支吾吾,眼神躲閃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“看來,是被我說中了。”李茍的嘴角,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不!不是的!我……”
老嫗剛想狡辯,但在接觸到李茍那冰冷的眼神時,所有的話,都堵在了喉嚨里。
最終,她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,徹底放棄了抵抗。
“求求您,只要您答應不殺我……我……我便將所有的隱情,都告訴您!”她抬起頭,用僅剩的左手,指天發(fā)誓。
“好。”李茍看著她,緩緩地點了點頭,“我保證,我李茍,絕不會出手殺你。”
聽到這個保證,老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。
她深吸一口氣,終于道出了那個隱藏了五百年的、惡毒無比的真相!
“是……是老身一時糊涂,心生歹意……”
她的聲音,細若蚊蠅,“我……我本是打算……等她成功突破化神,并從異度空間返回之后,便……便對她進行奪舍!”
奪舍!
此言一出,在場的所有人,無不色變!
“你這老妖婆!好惡毒的心腸!”藍潮音第一個忍不住,出聲怒罵道。
老嫗沒有理會,只是驚恐地看著李茍,繼續(xù)說道:“老身……老身見她人族與鮫人的血脈,融合得太過完美,不僅容貌遠勝于我,其修煉的潛力,更是……更是老身的百倍不止!老身……老身被嫉妒沖昏了頭腦,才會……才會想出如此歹毒的計劃……大人,我……我知道錯了!求您看在我坦白一切的份上,饒我一命吧!”
“呵呵……”
李茍聽完這一切,怒極反笑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冰冷刺骨的殺氣,從他的身上,轟然爆發(fā)!
那股殺氣,是如此的純粹,如此的濃烈,讓整座島心湖的湖水,都在這一瞬間,仿佛被凍結(jié)成了萬載玄冰!
老嫗在這股殺氣面前,只覺得自己的神魂,都要被撕裂了,嚇得肝膽俱裂!
“你……你答應過不殺我的!你不能違背誓言!”她尖叫道。
“沒錯,我的確答應過。”
李茍臉上的笑容,愈發(fā)冰冷。
他緩緩轉(zhuǎn)過身,看向了身旁那同樣是義憤填膺、怒火中燒的藍星海與藍潮音父女。